第(1/3)页 方氏拖延了几句,小太监眼皮一挑,幽幽地说:“二夫人就别多想了,这事儿与您无关,皇后娘娘可不是个会迁怒之人。” 一句话堵得方氏即刻噤声。 “见我?”展老夫人眼皮跳了跳,心里有些忐忑:“一个内侍太监见我作甚。” 想来想去,展老夫人还是决定不见面了,派人回了句身子不适,不便见人。 “老夫人您忘了么,宫里还来了太医呢,咱们是躲不过去的,为今之计应该是找两个替死鬼。” 展老夫人气得咬牙切齿:“来了一趟京城,闹出这么多幺蛾子。” 实在是拗不过了,她只好硬着头皮去了趟。 一只脚迈过了院子,展老夫人便看见了廊下跪着一群小丫鬟,她蹙眉,又走近了些,看见了小太监正端坐在上堂,眼神透着不屑。 不知为何,展老夫人竟有些腿发软。 小太监站起身,又问起展凌在何处,展老夫人听后直接说:“凌儿从马背上摔下来,身子还没恢复,你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 见展老夫人还在维护,小太监也不急,指了指隔壁:“老夫人可知蕴朱县主的伤是怎么来的?” 来之前,展老夫人就已经想好说词了,叫人拖进来一个丫鬟,方氏见状赶紧上前:“母亲,您可别犯糊涂,欺瞒皇后娘娘,刚才蕴朱县主身边的丫鬟都已经被审问过一遍了。” 方氏一看展老夫人的架势,就知道这是要推卸责任了,吓得阻挠,今日太监上门就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说谎,就是自打嘴巴。 展老夫人不悦地看向了方氏。 “母亲,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是堵不住悠悠之口的。”方氏提醒。 展老夫人环顾一圈,看到了廊下丫鬟的脸颊高高肿起,有些已经不能见人了。 她心里咯噔一沉,顿时就打消了让人顶替罪名的想法,略带讨好地上前,谄媚道:“公公,展凌是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呢,您就大人有大量,替展家说几句好话吧。” “方氏!”展老夫人冲着方氏使了个眼色,方氏会意,叫人准备了一摞银票上来。 可谁知小太监只是淡淡瞥了眼,就收回了眼色。 “老夫人,县主若是不愿追究,那老奴这就回宫禀报,可县主若是追究,老奴哪有胆子收下买命钱?” 小太监推开了银票,继续坐在了椅子上,手里端着杯茶喝得淡然,展老夫人心领神会,朝着方氏使眼色。 二人一同去了寝屋,丫鬟正在给蕴朱县主抹药,展老夫人乍一看后背一片血肉模糊,也不禁倒吸口凉气。 她没想到展凌居然将人打得这么狠。 又看了看蕴朱县主的小脸,一点儿血色都没,像个纸片人。 展老夫人短暂的失神后,抬脚上前坐在了床榻上,眼泪也说来就来,握着蕴朱县主的手:“蕴朱,你怎么这么可怜,凌儿实在是太糊涂了,我的心肝宝贝啊。” 方氏嘴角一抽,惊愕展老夫人的演技。 足足哭了一炷香的时间,连词都不重样,蕴朱县主才幽幽醒来,仰着头瞥了眼展老夫人。 “好孩子,你终于醒来了。”展老夫人一脸激动,又关心的问:“怎么样,疼不疼?” 蕴朱县主一脸懵。 “蕴朱,你终究是展家妇,现在玉婉死了,大房可就剩下你了,你和凌儿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一时糊涂为了泄愤,就让自家夫君去送死啊。” 展老夫人在蕴朱县主耳边念叨了许久,又是连连保证,等这件事风平浪静之后,她就让展凌向蕴朱县主赔罪。 “你还年轻,日子还很长呢,可千万别想不开。” 蕴朱县主终于是回过神了,一定是皇后给展家施压了,所以展老夫人才会向自己赔罪。 不同往日,她已经对展家心灰意冷了,根本不想原谅展凌。 看着展老夫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她只想笑,怎么从前就没发现对方还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呢? 展老夫人见自己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不见蕴朱县主松口,她心底也动了怒火:“蕴朱,你究竟想怎么样,难不成你还真的想给凌儿送去皇后跟前,任由皇后发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