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们和南宫雳的下场只有你死我活,是死结,一旦南宫雳逃脱,一定会带兵打过来。 “云瓷,毕竟是亲戚,没有解不开的结,而且南宫雳也曾放过你一次,难不成你要恩将仇报?”谢昌言问。 “那就要看看太夫人的诚意了。”云瓷挑眉:“太夫人几次找本宫来,也不单单是叙叙家常吧?” 谢昌言语噎。 “娘娘,县主去了凤栖宫请安。”夏露适当地进来开口。 云瓷起身就要走,谢昌言见状有些着急:“云瓷,先帝并非我亲生,也就意味着皇上极有可能不是皇族血脉,这事儿一旦传言出去,临安必定大乱。” 谢昌言往前一步,来到了云瓷跟前四目相对:“云瓷,临安一旦乱了,你可知后果?” “先帝的生母乃是秦贵人,八个月早产诞下孩子,还未出月子就血崩而亡,巧的是太夫人也在那一个月诞下了一个……死婴!”云瓷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谢昌言的神色:“太夫人是想说,秦贵人入宫八月诞下子嗣是有蹊跷,还是觉得秦贵人入宫时就已经珠胎暗结?” “你!”谢昌言惊恐的看向了云瓷,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她没有想到几十年前的事,竟然都被云瓷给挖出来了。 “秦贵人在入宫之前的确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可那又如何?”云瓷蹙眉:“倒是太夫人当初发现了秦贵人有孕,立即和秦贵人结好,以梦魇之名,将人接入自己的宫殿,放在眼皮底下看守着,究竟是何居心?” 这些事是云瓷费尽周折,才深挖出来的。 一半真一半是猜的。 但看着谢昌言震惊的脸色,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先帝到死都不知道秦贵人才是生母这件事,对太夫人您一直很愧疚,想着一切法子要将您给接回来。” 云瓷叹了口气:“可惜,先帝不知太夫人的真面目,世人都以为先祖皇帝心狠冷漠无情,软弱无能,可又有谁知道先祖皇帝是被逼无奈。” “你胡说!”谢昌言浑身颤抖,像是一条伤疤被人揭开再撒上一把盐,血淋淋的疼让她无处遁形。 “明明是你先背叛了先祖皇帝,害惨了谢家和江家,却到头来见一切都推给了先祖皇帝,谢太夫人,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不过就是仗着先祖皇帝是个男人,又有帝王的尊严,有些事无法宣之于口,所以谢昌言在背后钻了空子,尽情地诋毁和造谣。 云瓷之前就想不通,为什么人人都在传昌妃娘娘宠冠六宫,突然暴毙后,先祖皇帝没多久也郁郁而终。 她想不通的是先祖皇帝差点儿废黜了先帝,还驱赶了谢家,这一切都透着不寻常。 真要爱一个人到骨子里,肯定是恨不得将先帝捧在手心,又处处提拔谢家,尽量弥补才对。 更猜不透谢昌言为何苦苦等候了几十年,非要执着来临安的目的,先祖皇帝早就死了,邱丽先帝也死了,她想回来就是一句话的事,非要隔了这么久才回来,实在可疑。 还有江家,这次追查时就是从长凝郡主的死因中发现了线索,一步步推理,才惊觉江家也被迫害了。 “这都是你的猜测罢了。”谢昌言矢口否认,面上又恢复了往日那个淡然模样。 云瓷冷笑:“当初本宫和你无缘无亲,你却给本宫送信提防着邱丽,不就是在提醒本宫,打不过邱丽,不要贸然行动,给临安错觉去攻打摩诃,邱丽当初也是没有把握一举攻下摩诃,怕损失兵力,担心临安会背后一击,所以才会由你出面,让临安从摩诃和邱丽中,选择了邱丽。” 事实上,云瓷和傅玺也的确是被牵制了。 算计了摩诃,邱丽也占尽了好处。 “除掉了摩诃这颗心腹大患,邱丽就没有竞争对手了。”云瓷道。 谢昌言一脸平静地看向了云瓷:“既然你知道这些,那为何当初又要同意邱丽的条件,以撤军换我回临安,临安明明可以继续攻夺城池,开疆拓土。” 云瓷浅笑,轻蔑地斜了眼谢昌言:“太夫人未必太高估自己了。” 这语气让谢昌言有些不好受,眉心皱起。 “临安之所以撤退,是因为临安粮草供应不足,这十几年来,临安的军士也没有征战掠夺城池的训练,若要强攻,势必会消耗兵力,以你为条件,不过是个台阶罢了。” 一个未曾谋面的祖母,和江山社稷比较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谢昌言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情绪又再一次的破防了,心口起伏的厉害:“纳兰云瓷,杀人诛心莫过于此,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她已经被关押在舒芳阁,任人宰割了,何必说这些难听的话? 云瓷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皱褶,莞尔一笑耸耸肩:“就是看不惯你心安理得地活在这个世上,更想知道,究竟什么样的打击才能让你无颜苟活在世, 是亲眼看见南宫雳的人头,还是想看见秦贵人被追封太皇太后,又或者是谢家满门抄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