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破绽-《死亡万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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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南烛上了天台,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找什么。
林秋石看见他在天台上转了一圈,最后脚步停在了一个角落里。那角落堆满了黑色的布袋子,让人看了就感觉不想靠近。
林秋石站在门口给阮南烛把风,看着他弯下腰,开始在布袋上翻找什么。然而就这时,他却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朝着这个方向来了。
“南烛!!有人过来了!!”林秋石低声叫道,“快出来——”
阮南烛嗯了声,却没有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林秋石被急出了一额头的冷汗,虽然不知道来者是谁,但是他总有一种感觉,就是他们上了天台这件事,最好别让其他人知道。
“来了。”阮南烛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这才起身过来,好在他行动迅速,飞奔到了门口,然后拉上铁门,挂上铁锁,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而脚步声也到了楼下。
林秋石灵机一动,牵起了阮南烛的手,将他推在了墙壁上,然后贴近了阮南烛,装出一副两人正在亲热的模样。
“谁?”脚步声到了旁边,林秋石这才转头,表情里带着被打扰的不耐,“谁在那儿?”
没人说话。
阮南烛给林秋石递了个眼神,两人便起身朝着楼下走了过去,然而他们并没有在楼下看到任何人,仿佛刚才听到的脚步声,不过是两人的错觉。
“没人?”林秋石道。
阮南烛摇摇头,指了指墙角。
林秋石朝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才发现墙角多了一抹血迹,那血迹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拖过的痕迹,林秋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黑色的裹尸袋。
“还好。”阮南烛说,“林林,你反应够快啊。”
林秋石:“还好吧。”他其实手心里都是汗水,随手擦了两下,“看见什么了?”
阮南烛说:“回去说。”
于是两人又回到了棺材房里。
因为这里隔音效果太差,他们说话都不敢太大声。阮南烛靠在林秋石的身边,声音尽量放低,道:“找到门了。”
“找到了?”林秋石没想到这事这么顺利,“在楼顶?”
“对,在楼顶的地板上,被裹尸袋掩盖住了。”阮南烛说,“我猜钥匙会在生日那天出现,到时候一定要抓住机会。”
“嗯。”不知道为什么,阮南烛在身边的时候,林秋石总觉得特别的安心,而且现在已经发现了出去的道路,总感觉可以松一口气。
“睡吧。”阮南烛道,“再熬一段时间,就出去了。”
第二天早晨,所有人都聚在了客厅里。
因为唐瑶瑶身上也沾了血,所以林秋石还特意关注了一下她,发现她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按时的和大家一起吃起了早饭。
“我今天想去楼下看看。”阮南烛说,“楼下那两个人身上应该还有信息。”
“我和你一起吧。”林秋石道。
唐瑶瑶却表示不想再去了,她前两天一直在往楼下跑,什么信息都没有得到,要么吃闭门羹,要么就是无法交流。而且最惨的是这电梯还下不去,十几层楼都得跑楼梯,每次跑的时候都感觉像是在恐怖片里。
“那你们在上面吧,我和秋石下去。”阮南烛道。
“我想和你们一起。”许晓橙赶紧说,她怯生生的看着阮南烛,“祝萌姐,可以吗?”
“随便你。”阮南烛无所谓的表示。
于是三人便站起来朝着门外走,走的时候林秋石却是注意到卧室的门开了个缝,那缝里露出一双眼睛,似乎是最后剩下的三胞胎中的小土正在暗暗的打量他们。
不过当她的眼神和林秋石对上之后,立马就移开了,门缝也再次合上。
林秋石见状蹙了蹙眉。
十四楼爬到四楼,不能走电梯到底是件痛苦的事情。特别是楼梯间阴暗狭窄,还带着一股子旧楼特有的潮湿味。
“我什么时候才出去啊。”许晓橙在下楼的时候问了这么个问题,“祝萌姐,我每天都好害怕。”
“快了。”阮南烛说,“再熬两天吧。”
许晓橙神色憔悴的点点头。
林秋石看着她的模样,倒是有些好奇起来,阮南烛说过她是接的活儿,在现实里还是个大明星。只是不知道阮南烛是用什么方式接活,又是如何和许晓橙接上线的呢。
“到了。”就在林秋石思考着问题的时候,他们却已经到了四楼,但他们刚离开四楼的楼梯间,就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这腥味实在是太浓郁,即便是鼻子不敏感的人恐怕也能闻个一清二楚。
“什么味啊,好恶心。”许晓橙捂着鼻子,用手扇了扇。
“血的味道。”林秋石对这味道可以说很熟悉了,他走在最前面,一眼就看到了走廊尽头的那扇住户。
“卧槽。”在看清楚了那住户的状况后,林秋石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声脏话。
只见那扇住户的大开着,门口洒满了鲜红的血液,血液呈现出喷射状,此时已经凝结在地面之上。
三人都没说话,迈步走到了那住户门口。
“有人吗?”林秋石不抱希望的在门口叫了一声。
如他所料的那般,屋子里没有任何回应,他跨国了鲜血,朝着屋子里看了一眼,发现整个房屋都黑洞洞的。他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用手电筒的灯光照射了一下屋内。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围观的光线照出了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时,林秋石还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死了。”阮南烛迈步进了屋子。
这屋子所有的窗户都用木板封死了,看不到一点光线,屋内还算整洁,屋子的主人便是前几天给他们开门的那个青年男人。
此时他已经失去了生命的特征,尸体瘫软在沙发上,头朝上,面部表情非常的惊恐。
“眼睛被挖了。”阮南烛说。
林秋石走到了阮南烛的身后,朝着那尸体看了一眼,发现男人的眼珠子没了,只留下两个血糊糊的大洞。这让他想起了被凿碎了头盖骨的曾如国和被挖去了骨肉的钟诚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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