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我也就不过这么一说罢了。”李氏似是并不想往细里说,将手摆了几摆,笑道:“还是没影的事儿呢,只是我心里有这么个想头。” 陈浚略略颔首沉吟了片刻,便抬起头来展颜一笑,道:“如此也好。恰好国子监我也呆腻了,去外头游学却也不错。” 这回却是轮到李氏讶然了,问他道:“国子监准你们游学?” “自是准的。”陈浚一脸笃定,慢悠悠地啜了口茶,玩笑地道:“行万里路,方为昂藏七尺之男儿。” 这话引得李氏笑了起来,正欲再说,瞥眼却见那门缝里忽地闪过一个人影,忙止住话头,提声问:“外头是谁?” 她话音还没落,那门就被人推开了,却原来是花在圃家的走了来,身后还跟着个提着食盒的小丫头子,李氏便笑:“哟,花嬷嬷来了,有事么?” 花在圃家的忙陪笑道:“厨下送了两样新鲜点心,姑娘叫给夫人送些尝尝。”说着便从那小丫头手上接过食盒,启盖给李氏观瞧,那里头果真是两碟子精致点心,还冒着热气儿呢,显是新做的。 有了这么件事儿,这个话题就此搁下,李氏留下了点心,仍旧与陈浚闲闲说话,在此略过不提。 水田之事告一段落,时序便也转至了五月。 五月被称为恶月。依大楚民俗,这个月是不作兴宴饮取乐的,因此,国公府便也过得相对平静,端午节时,只简单地阖家小聚了一次,过后所有人便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家中,就连陈浚也是一放假就回家,绝不往外跑。 好容易捱过了这难熬的一个月,才一到六月,国公府就接到了十几张邀宴的帖子,而这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兴济伯府的寿宴请笺。 兴济伯夫人程氏今年四十有三,虽算不得整寿,可伯爷对这个续弦夫人向来爱重,便打算办个寿宴好生热闹热闹,据说长公主并附马爷都将到场,香山县主也会去。 拿着那张烫金熏香大红的帖儿,许氏便犯了愁,想着这事儿到底不小,便叫来丫鬟流影,吩咐她道:“你来替我梳头。” 流影忙应声上前,一面将许氏挽的家常纂儿打散了,一面便从镜中觑着她的面色,轻声道:“夫人这是要出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