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长公主笑看她一会儿,便倚去窗边。 冷落清秋,枯索遍地,然街衢却热闹,行人接踵,喧嚣声盈满耳鼓。 她面上的笑容,渐渐变淡、变冷。 东宫,郭婉。 敢算计她赵绾的女儿,真是活腻味了。 她直勾勾望向窗外,面色愈冷。 这世上美人儿何止千万,可太子殿下东不挑、西不拣,偏偏不远千里跑去山东,把郭婉带了回来。 他就这么瞧不上她这个皇姑姑? 他就瞧她这个长公主这般不顺眼,恨不能一脚踏入地底? 他就这么急着要下她的脸,要让她在韩氏那贱人的女儿面前,俯首称臣? 长公主用力攫住袖笼,眼神阴鸷。 一个贱女罢了,变成寡妇怎么了?不能生又怎么了?那是她的命,谁叫她托生在韩氏那贱人的肚子里?谁叫她让她的乖女不高兴?谁叫她人虽不在,却还叫附马爷牵肠挂肚,整天拉着张脸不见个笑模样? 这不是贱人又是什么? 真是与那韩氏一样,天生的狐媚子贱人! 她长公主的女儿为母出气、为母分忧,她这个当娘的难道还能拦着? 长公主冷冷一笑。 她也真是傻,当年自矜身份、不肯亲自动手,只远远把那孽种赶去山东,落个眼不见为净,由得兴济伯夫人借了公主府的势瞎折腾去。 那孽种却也真是好胆,不说感恩戴德、谢她长公主不杀之恩,竟还趁登州府贪墨案之机,借那韩老贼之手,狠狠摆了她一道。 她堂堂长公主在全天下的人面前丢了个大脸,这孽种竟还不足?居然还有胆登堂入室,跑进东宫!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斩草除根,而不是睁一眼闭一眼,只想着手不沾血地嫁予良人。 长公主紧握着手,涂满脂粉的脸上,渐渐地,却又涌出一痕哀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