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劝导-《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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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

    她懒得再理,架起太阿剑,穿破缠绵花雨,顷刻摆脱了神经病的纠缠。

    在那片被她留下的花雨中……

    少年抬起手,按了按心口的位置。白莲花的虚影浮现又消失,正如他眼中的道人重新闭目。

    ——我到底……是谁……

    ……

    呼啦——

    这是微梦洞府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院中有白衣青年坐在石桌边,正支着下颔,对着几个瓷碗出神。碗中分别都有白白的凝固物,上面洒了一些透明的桂花糖。

    “师兄。”

    他周身百无聊赖的状态被打破,连微笑也陡然生动起来。

    “师妹,你莫要生我气。”他叹息道,“我才知掌门师叔要我同去须弥山参加群仙会。推脱不得,实在没法。今年的新鲜樱桃摘不了,只能先试着做些普通酥酪……食言而肥,也不知能否得到师妹谅解。”

    厨房里,冯延康伸出个头,气咻咻说:“这小子把我去年藏的糖桂花翻出来了!还做坏了几碗,暴殄天物!”

    他歉然道:“从未做过,确实生疏……师妹?”

    她冲过去,狠狠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

    大概因为有师父在,他脸微微泛出一丝红,但也搂住她,温声道:“看来我是得到谅解了?”

    谢蕴昭没回答,只笑眯眯说:“刚才有人与我表白心迹了。”

    他眼眸微眯,也不问,只略略一想,便勾出一丝冷笑:“石无患是不是?我早知道他不怀好意。”

    虽然没说更多,那神情却相当于放狠话:迟早搞他。

    这当然是谢蕴昭自己翻译的。

    她问:“你怎么不问我什么回答?”

    “师妹必然拒绝他了,这岂非理所当然?”他顿了顿,犹豫道,“是拒绝了吧?”

    她忍了又忍,还是笑起来。

    桌上的桂花酥酪将四周都熏出一丝甜意,谢蕴昭吃了一口,发现酥酪比她想的还甜。她往常是吃不了这么甜的。

    “如何?”

    “太……”她拖长声音,在他假作镇定、实则紧张的目光里,再度笑出来,“太刚刚好了,师兄你真是个厨房天才,以后都让你烹饪好啦!”

    他也笑了,声音愉悦:“求之不得。”

    ……

    同样也是这一天……

    灵兽苑。

    “溯长老……你还记不记得天一珠?”

    佘小川忐忑地抬起头。

    阳光落在他银蓝的长发上。他低头看来,墨绿的眼眸温柔得近乎柔弱。

    “天一珠?两年前我托小川从宝库中带出过一颗。出什么事了吗?”

    “就是,就是……”她吞吞吐吐,“溯长老的天一珠……还在不在呀?”

    他轻轻笑了,声音也纤柔温暖;“那是用来炼丹的,所以……”

    她听见自己心脏砰砰跳的声音。

    仰慕的、依赖的长老望着她,目光像能看透一切。

    “傻孩子。”他忽然拍了拍她的头,转手托出一颗闪烁异彩的珍珠,“瞧,在这儿。炼丹的药材还未齐备,迟迟没能炼好。”

    她蓦地松了口气。

    “怎么了?”溯流光注视着她,又问了一遍。

    “没有……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她傻笑几声。

    “嗯,那就去玩吧。”

    他注视着那孩子跑远,注视着她快乐地与灵兽苑中的灵兽们嬉笑玩耍。湖面被风吹出的涟漪一阵又一阵,倒映出的蓝天白云也出现一阵又一阵的波动。

    而这真正的天地……又何时会改换呢?

    一道气息出现在他身后。

    “溯道友。”

    “卫道友。”

    “一万粒天一珠中,才能产出一颗天一玄珠。以普通天一珠为引,吸收被恶意扭曲的愿力,最后集中在天一玄珠中,是谓‘血莲子’。溯道友可有补充?”

    “自然有。卫道友几年中不仅安分守己,还兢兢业业做戒律堂鹰犬,如此敬业,令人佩服。只不知……卫道友是否决意放弃大业,甚至与我等为敌?”

    “溯道友在说什么蠢话。”

    溯流光暗中松了一口气……

    ……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

    怀中的血莲子就被一股幽暗的力量裹挟而出——以他的修为,竟然都无法阻止。

    “你……!”

    又有什么东西——被打入了他的后心。

    溯流光微微瞪大了眼,秀美柔弱的面容扭曲一瞬。

    “嘘,安静,溯道友。”

    那人温润俊丽的面容、优雅出尘的举止,落在他眼中却如同狰狞恶鬼。连微笑也是恶鬼的笑容。

    “这是你梦寐以求的魔种,能够帮助你完全获得魔族的力量……你不是渴望已久?白莲会给不了你,我能给你。”

    溯流光根本无力抗拒那外来的幽暗之力。他喉头滚动,半晌才讽笑:“是魔种……却会让我的身家性命完全掌握在少魔君手中,永世不得翻身!”

    魔种——原本就是魔族中的皇族培育和控制下属的手段。

    但这流落在外的少魔君,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手段?他想不通。

    “卫枕流,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真的要放弃吗?那些不公,那些罪恶,你不是也同样愤慨?”他无可奈何,只能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卫枕流拍了拍他的肩,就像人们会对自己的好友所做的那样。

    “我原本是有些想法,但后来我也跟你说了,我没什么想法了,只要你们不招惹到我师妹头上。”他慢条斯理地、微微地笑着,“可惜,你和你背后的人……似乎并不将我放在眼中。我有什么办法?只好辛苦一二自己,免得师妹再受累了。”

    “你……你忘了自己的经历?忘了这辰极岛的肮脏?你自己的痛苦,你背后族群的痛苦,还有你那些同类……”他觉得不可思议,“就为了一个女人……呃啊!”

    剧烈到难以形容的痛苦——幽暗的力量烧成火,一瞬间几乎让他以为自己会在原地被活活烧死。等他清醒过来,才发现时间只过去一息,而他也只是僵在原地。

    “你的废话太多了。”他的声音还是那样不紧不慢、从容雅致,如阳春白雪、高山流水,“我说了——嘘。”

    “你只需要听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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