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街区文化将一座城市分为了不同的世界,使得世界的参差变得这般巨大,撕开后血淋淋的将结果呈现在你面前。 莱辛顿大街几公里外是一座中等社区。 那里的楼房不算高大,但家家户户都安有门窗,有能填饱肚子的食物,遮风避雨的屋檐。 再远些便是清水湾,那里的人们每天都在开派对,即便从未动用的吃食在派对之后也都会倒掉。 三种不同街区间相连的路不算远,却是平常人一辈子也走不到的距离。 这座街道的压抑气氛令人有些喘不过气。 如果告诉凃夫这里是《行走走肉》现场拍摄地,他也会毫不犹豫选择相信,看起来完全没有违和感。 艺术来源于现实,也远高于现实。 这条街道的“人”就像墓碑一样固守在自己的坑洞前,直等到死期来临。 “怎么回事?” “麻药泛滥的后果。” 管家先生阿尔弗雷德回答:“铁甲船给纳尼亚带来了文明,带来了天堂之城的美誉,但在本地居民看来这其实是一种退化,使得他们成了药物的奴隶。” 凃夫示意继续开车。 尽管蒸汽车一直向前,但莱辛顿的居民并不敢袭击这辆蒸汽车,他们甚至连抬头看一眼都成了奢望的勇气。 且不说不能得罪能开得起车的大人物,这里的人现在能把手举起来都困难。 据阿尔弗雷德说,那些沾染了药瘾的人便只剩下死路一条,逃不过一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也没有哪里会收留他们,也没人会同情他们,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孩子来说,都该远离这样的人。 刚刚还美美打扮过一番的温斯特小姐,全然没了购物的心思。 微不可见的声音骂了几句脏话。 或许是在骂纳尼亚殖民军,又或者兰蒂斯政府,让这种愚蠢的政策还在被贯彻,但冷静过后又显得一阵茫然。 但凡经历过初等教育选拔的高校学子都知道,几乎所有北大陆强国在崛起之初都做过类似的事。 用瘟疫杀害过土著人,用谎言一次又一次欺瞒南大陆人,在他们的家园烧杀抢掠,开拓种植园贩卖违禁药物。 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 哪怕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承认,但培养他们长大的王国在崛起时也曾手染鲜血。 用沾满血腥的手养活了全国六千万人。 一时间,苏菲不知该将矛头对准谁。 这时,一双宽厚的手掌放在她肩膀上,示意她冷静些。 是凃夫,他察觉到苏纠结的心思。 “过去的历史的确不该被遗忘,但更重要的是,在未来改正那些不合理的东西。” 他这样说着,顶着一道道目光中,在无数压力里让车辆继续向前。 终于,在前方路段终于见到了风暴教会的成员。 这群人的口碑在纳尼亚并不算好,许多岛民都厌恶这群人以神权之名干着无法无天的事。 只是此刻,风暴教会众多成员没有一如既往的莽撞。 他们尽然有序的组织人手,分发一些救援的食物,尽管数量不多,却能确保分发到每个人手里,至少保证这些人还有活路。 而在另一侧,连同本地的警务局一同开始检索尸体,发现并将死者埋葬土坑里。 尽管这里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三不管地带,却也不能让尸体堆积如山,免得爆发瘟疫、霍乱之类的大型疾病一发不可收拾。 在这一刻,即便是风暴教会这群一向鲁莽,不讲道理的成员,也都尽心尽力的救助莱辛特大街每一个还有希望的人。 哪怕任由他们怎么劝说,那些眼神麻木的瘾君子们,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这些话了。 谁都知道,在这条街的人每一天都只是在等死, 再怎么相帮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 “杰克?” 上次出手帮过凃夫满脸络腮胡的队长考迪,注意到他连同家眷到来后,神色里尽是一片惊讶。 惊讶于像他这样的人怎么肯踏入这样的街道。 “斯帕罗先生,我记得你,如果你出现在纳尼亚任何的一座酒馆和妓院,对此我都毫不意外,唯独来这里,恕我不理解。” “连您这样的人物都在这,我来这也不足为奇吧。”凃夫用同样的话术回答,他抬头望了一眼排队领救济粮的队伍,简直看不到头。 “这里看起来很糟糕。” “如你所见,麻药的泛滥成了岛上最让人头疼的事,如果有人有本事能毁去岛上的种植园,那我真是谢天谢地了。” 考迪队长忧郁的说道,“要么就得等到兰蒂斯的元首,主动撤去这荒谬的法案,但这大概比上一条还要难。” “这难度可不亚于一位拜亚公民试图说动他们的陛下,永动机是个笑话一样。”凃夫耸立肩膀笑了笑,用一个合适的比喻来形容这事。 这话引得考迪队长摊手:“是的,君主一向祖传的固执。” 凃夫瞧了一会儿,来领取救济食物的人越来越多,根本就看不到头,他忍不住皱起眉头:“这样做真的能救他们吗?” “只要麻药对纳尼亚的供应一天没有结束,这样的悲剧只会不断重复的发生。即便他们有钱了,也只会用钱去购买麻药复吸。” 有风暴教会的成员抱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