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待欧阳旭写好以后,内侍将桌案上的稿纸上交给了官家,官家边看边念道: “仙师栖身岩壑,抗志烟霞,有道之人,访以无为之理......不错,文采斐然,不负探花之名啊!” 看着这么好的敕书,官家大喜,竟从高座之上走了下来,走到欧阳旭跟前亲自问道: “探花郎,你欲往何处为官哪?” 欧阳旭内心激动万分,他竭力平静道: “昔有荣成子追随轩辕黄帝,今臣欲效仿之,凡官家所遣,无有不从!” 见欧阳旭一直拍官家的马屁,官家的眼里也只有欧阳旭这样的卑鄙小人,站于一旁的状元和榜眼都是一肚子的火气,偏偏又发作不得,暗地里咬牙切齿的,极为不忿,可官家却对欧阳旭的马屁极为满意,他点头笑道: “不错,这样,朕就册封你著作佐郎紫极宫醮告副使,替朕去往西京,召请抱一仙师出山!” “臣定不辱命,既忝为天使,愿明日便出京赴任,为官家效犬马之劳!” “好,好!” ...... 从大殿出来后,原本和欧阳旭关系还不错的状元和榜眼纷纷跟他划清界限,眼神鄙夷,他们俩疾步走在前面,欧阳旭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在后面,拾级而下,此时阳光刺目,欧阳旭的心却是如坠冰窟般寒冷无比,前些日子,状元沈嘉彦还说要把他的妹妹许给自己,今日却是分道扬镳,这件事如果传到高家的话,那高观察又会怎么对待他呢? 欧阳旭拾级而下,与此同时,皇城司的雷敬却是带着顾千帆拾阶而上,两人交错而过,又像是各自的命运或者是仕途,欧阳旭即将离开东京,去西京赴任,前途未卜,顾千帆却是带着天大的功劳回东京,再加上萧钦言的暗中协助,他的未来不可限量。 ...... 大殿内香雾缭绕,官家高高端坐在龙椅上,底下的臣子又从欧阳旭等今科进士换成了皇城司的雷敬和顾千帆,此时,因为萧钦言的关系,皇城司的掌事官员雷敬正替顾千帆向官家邀功道: “此次顾千帆不畏生死,不仅将编造皇后谶言的狂生妄人一网打尽,还单人独骑,侦破了江南钱塘的私舶弊案,为我大宋整纷剔蠹,实乃皇城司之能将也!” 官家颇为满意地放下奏折,目光看向顾千帆问道: “的确是不错,你是哪里人士,何时入的皇城司啊?” 顾千帆恭敬禀道: “回官家,臣世居东京,祖礼部侍郎顾审言,父洛苑使顾明敬,臣为乙酉年二甲第五名进士,初授大理评事,通判吉州,后改入皇城司!” 没想到文官出身的顾千帆竟会弃文从武,官家不由地好奇道: “原来你是顾审言之孙,还是正牌科举出身,那怎么弃文从武,入了皇城司呢?” 顾千帆不卑不亢道: “臣父曾任北面缘边都巡检使,故子随父业!” 等顾千帆说完以后,雷敬又替他说话道: “官家有所不知,乙卯年四月,那场惊动天下的开封府纵火案也是顾千帆侦破,因功方升任为皇城司指挥使!” “大善啊,大善啊!” 看着始终面色平静的顾千帆,官家不由地赞叹道: “文武双全,栋梁之材,难怪萧相也在这个奏折里对你多有夸奖啊,此番你立下大功,你有何心愿啊?” 雷敬替自己说了那么多好话,顾千帆也投桃报李说道: “此案全依仗雷司公指挥得当,臣不敢居功,唯有皇城司数十位袍泽因公殉职,若蒙圣上加恩,遗族眷属必当感激涕零!” 见顾千帆不贪功,又如此仁义,官家大为满意道: “手足之情,袍泽之义啊,好,拟旨,赠皇城司此次阵亡之人大名府巡判官之职,恤抚优先!” “圣上恩德!” “有罪必究,有功必赏!” 看着雷敬和顾千帆,官家继续说道: “雷敬,着晋为密州刺史,入内侍省押班,仍勾当皇城司,顾千帆,晋西上合门使,皇城副使,许借绯,赐银鱼袋!” 雷敬和顾千帆同时叩谢道: “圣上万岁万万岁!” “平身!” ...... 另外一边,袁旭东的府上,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赵盼儿,宋引章,还有银瓶丫头全都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休息,孙三娘正带着两个小丫鬟照顾她们,袁旭东则是精神抖擞地出了门,身边带着萧炎和萧厉两个护卫,走在去双喜楼的路上,萧炎小声禀告道: “公子,昨天晚上有宫里的人在,我们不好动手,今天晚上......” “行了,我知道了,今晚我和你们一起过去!” 制止了萧炎接下来要说的话,袁旭东带着他们俩直奔张好好的双喜楼,记忆里,张好好是艳名远播的东京名伎,是一位卖笑不卖身的清倌人,她花容月貌,歌声委婉动人,在寻常百姓,寒门书生,高官权贵,名门望族,又或是富贾商人之间左右逢源,如今已是二十三岁,要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怕是早就嫁为人妇了,可她至今还是一位清倌人,说实话,袁旭东是有些不相信的,整日迎来送往,就算她想要守身如玉,那些所谓的大人物还能放过她不成? ...... 双喜楼,张好好的闺房,张好好无精打采地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把玩着从宋引章那借来的袁旭东的云纹金牌,也不知怎么了,自从巡游御街回来,她就跟丢了魂似的,干什么都提不起来劲,一整天魂不守舍的,她一边把玩着沉甸甸的金牌,一边欣赏着铜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问道: “我这么美,为什么就没有一个男人爱我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