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恐怕不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时机呀,雷敬服侍官家三十多年,圣眷尚存,情分犹在啊,此次郑青田这个案子,官家已经处置了不少人,怕是不会再想扩大化了,若这个时候把雷敬的事抖出来,未必能一击而中,所以,还是留待他日吧!” 闻言,顾千帆心下一阵失望,勉强笑道: “好,那一切就听从您的安排!” 齐牧人老成精,他自然知道顾千帆心里所想,不由劝道: “别叹气,当初我就跟你说过,既然选择了隐清为浊,就要耐得住寂寞,你年少英才,当初安排你转武职,进皇城司,确实是委屈你了。 但我清流要对付萧钦言,朱佩若这等瞒上欺下的五鬼之辈,就不得不往皇城司这个探查侦缉的利器里面埋钉子啊。 这么些年来,你确实没有辜负我当初的期望啊,他雷敬做梦都不会想到,他的手下活阎罗竟是我清流布下的暗桩。” 听到“活阎罗”的称号,顾千帆脸色微变,齐牧立马意识到自己一时得意失言了,他不由地话音一转,安抚道: “活阎罗,这名声是不太好听,不过,为了朝廷,为了我大宋,为了这天底下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们,些许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听到齐牧这样一说,顾千帆瞬间觉得心里好受多了,同时还产生一种舍我其谁的崇高的使命感,他微微笑道: “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齐牧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如今萧钦言又回京为相了,雷敬近来很是巴结他,一个鹰犬头子,另一个后党奸首,此二人若是勾结起来,不知道又要做出多少祸国殃民的事来,所以,你务必要留心探查!” “是!” 听到要着手调查萧钦言,顾千帆连忙低头应了下来,眼神却是微微闪烁了两下,齐牧并没有看见他的眼神,他继续说道: “你可以从欧阳旭的失踪案入手,有人告诉我说,萧钦言的儿子萧凡和欧阳旭有过节,三天前,欧阳旭和欧阳家的一老仆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了怡红院的门前,后又无端失踪,你可以去查查!” “萧凡?” 听到齐牧提到萧凡,顾千帆不由道: “萧凡不过一纨绔子弟,他和萧钦言不一样,应该不会......” 还不等顾千帆把话说完,齐牧就摆了摆手打断他道: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那萧钦言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儿子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对于萧凡,你万万不可大意了,依我看啊,欧阳旭这件案子,十有八九就是他派人做的,你好好调查一番吧!” “是!” 顾千帆恭敬应道。 ...... 翌日,马行街,温暖的晨光照耀着赵盼儿刚租下的那片老旧店铺,经过了整整三天的忙碌,一间与钱塘赵氏茶坊相似的简陋茶舍已初露雏形。 这间茶舍是用赵盼儿和宋引章从钱塘带过来的钱开的,没有用袁旭东给她们的那笔钱,用赵盼儿的话来说,她们姐妹几个要在东京做出一番自己的事业来,要以此证明女人并不比男人差,因此自然也就不能用袁旭东的钱来当做开茶舍的本钱。 这个时代,一般的男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走出来,抛头露面地做生意,尤其是大家族,可袁旭东不是一般男人,只要不给自己戴绿油油的帽子,他对自己的女人宽容得很,想做生意可以,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可以,那种处处约束自己的女人,这也不行那也不许的男人,在袁旭东看来,那都是缺乏自信的表现,他现在是无比自信,除了道德和良心,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约束到他了。 一旁的牛车旁,孙三娘正指挥着卸货的人往茶舍里搬各色桌椅,宋引章和银瓶丫头则负责监督移动花盆的花匠,袁旭东和赵盼儿正给在附近玩的小孩发糖,让他们帮忙宣传一下茶坊,只见每个小孩子都从赵盼儿的手中领三块糖果,然后又到袁旭东那儿领两颗通体浑圆,颜色洁白无瑕的丹药,和赵盼儿的糖块比起来,袁旭东的丹药明显要更受欢迎,只见七八个小毛孩围着袁旭东伸手讨要道: “真好吃,我还要!” “我也要,再给我一颗好不好?” ...... 看着你争我抢的小屁孩,袁旭东非常快乐,又给他们每个人多发了一颗丹药笑道: “都别抢,每个人都有,回去多告诉别人,明天我们茶坊开张,头两天只要六成的钱,喝一杯茶送一颗清净丹,就是你们现在吃的这种,既可以当糖果吃,又可以当药丸吃,吃了以后,会把肚子里的寄生虫杀死,身体更健康,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杀死寄生虫,身体更健康!” 七八个小孩一边吃着糖果和清净丹,一边向着街头巷尾跑去,嘴里面还大声念叨着袁旭东教他们喊的口号道: “赵氏茶坊明天开张啦,只要六折,杀死寄生虫,身体更健康!” 看着领完糖果便跑去玩耍的小孩,赵盼儿看向袁旭东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