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就算杀了我,我今天也修不好码头啊!” 见池衙内还敢跟自己戗声,任提点不禁勃然大怒,他转身抽出随从腰间的佩刀,往池衙内的脖子上一架道: “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见任提点动刀,围观的百姓都吓了一跳,池衙内也被吓得呆住了,何四和吕五等人虽然胆小,却对池衙内忠心耿耿,他们不敢反抗朝廷官员,只能扑到任提点的脚下,在淤泥地里磕头求饶。 “提点饶命,提点饶命啊!” “提点,你就放了我们衙内吧!” “提点,饶了我们家衙内,饶了我们家衙内吧!” ...... 此时,池衙内也是真的怕了,他喃喃地求饶道: “提点饶命,提点饶命!” 见池衙内再无一丝傲色和不屈,任提点颇为不屑地笑了笑,他只不过是吓唬吓唬对方罢了,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他又怎么可能随意杀人? 不过,虽然池衙内服软,但是他还没有彻底地屈服,只有把他踩进烂泥里,让他毫无尊严,名声荡然无存,他才能像条狗一样屈服,知道听主人的训斥,不敢再反抗。 看着跪在地上的池衙内,任提点非常恶毒地把自己的脚踩在他的肩膀之上,满脸戏谑地道: “来啊,你把我的靴子舔干净了,我就饶你一命!” 可能是真的被那任提点给吓住了,也可能是为了忍辱负重,池衙内稍微犹豫了一下,当着那么多老百姓的面,他竟真的要去舔那只沾满了臭泥巴的靴子,这时,赵盼儿略微有些清冷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道: “池蟠,你这个没种的东西,有本事你伸长了脖子让他砍,看看不出三日,我敢打赌,他也得去阴曹地府陪你玩!” 赵盼儿从人群中越众而出,见她破坏了自己的好事,任提点满脸阴狠地道: “哪儿来的婆娘?在这儿胡说八道!” “我胡说?” 有袁旭东暗中撑腰,赵盼儿自然不怵这任提点,刚好她茶坊毁了,正有气没地方撒,就看见这任提点仗势欺人,还肆意辱骂做生意的人,那不是把她也给骂进去了吗? 心里有所依仗,赵盼儿看向任提点不屈道: “敢问,一个掌管河务的提点,有什么权力在这儿不经审案就当街杀人的?是不是不把国朝律法放在眼里?” 任提点眼神闪烁,强行解释道: “他耽误河务,我自然可以治他的罪!” 看着眼神躲闪的任提点,赵盼儿笑了笑道: “所谓码头行头,不过是民间脚行的领袖,码头的清理与维护,河道的疏通与修缮,按说都是提点您的职责呀,什么时候轮上咱们老百姓了?池衙内愿意从旁协助,那是他感恩皇恩,报效朝廷,您在这儿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是个什么意思呢?” “大胆!” 被赵盼儿怼得没话可说,任提点只能耍起官威,可赵盼儿丝毫不惧,她双手抱着胸,颇有些任性地道: “我就大胆,反正今天也倒霉透了,我索性就把话说个痛快,你说士农工商最贱的就是商人,那你有本事别喝商人卖的酒,别穿商人贩的衣,也别吃商人运的粮啊,东京城里早就没了农田,在这儿站着的除了读书人,多半都是大大小小的商人,他们在奋力抢修河道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欺压百姓,耀武扬威吗?” “好,说得好,说得好!” “好,娘子好样的!”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叫好,掌声雷动,任提点恼羞成怒,张口便栽赃陷害道: “来人啊,把这个臭婆娘给我拿下,前些日子汴河上闹帽妖,走脱了一个女犯,我现在认出来了,就是你!” “你血口喷人,她是半遮面茶坊的掌柜的赵娘子,才不是什么帽妖呢!” 见任提点想要抓赵盼儿,池衙内忍不住出声相助,赵盼儿救了他,他也不能装孬种,看见自家衙内敢反抗任提点,何四和吕五等人也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拿着镐子等工具和任提点等人对峙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