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梦心之形容来形容去,也没说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一栋现代建筑。 梦兰就和宗极一起,鼓励梦心之,想办法把那栋建筑画下来。 梦兰还给她报了美术培训班。 梦心之花了整整五年,才把真真正正地,画出了梦里的那个超现实主义的现代建筑。 她第一时间把画拿给妈妈看。 梦兰毫不吝啬地一顿猛夸。 一直到这个时候,一家人还是其乐融融的。 直到宗极说,要帮梦心之把这栋看着就不真实的楼给建出来。 一开始,兰兰子以为极极子只是说说而已。 哪曾想,宗极不仅开始找合适建造的地方,还开始研究各种土建技术。 梦兰有心要劝,宗极却一反常态:“兰兰子,这个世界,有几个人的梦想,是真的能够实现的?我要帮阿心实现她的梦想!” “拜托,极极子,梦想这两个字是这么解释的吗?” 不管梦兰怎么劝,宗极就是不听。 也因为这件事情,梦兰一步一步地把梦心之归类为“传染性神经病”。 她不仅自己犯病,还把神经病传染给了她原本非常正常的老公。 梦兰从这个时候开始认为,有必要把自己的老公看紧一点。 母女俩大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结怨”的。 梦兰最后悔的事情,便是送梦心之去学画画。 要是没有她的大力支持。 梦心之也画不出建在水上的五层透明建筑。 宗极也不会为了把这个楼给建起来,整个人就和走火入魔了似的。 梦心之一考上大学,就举家搬迁到了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风景秀丽? 度假的时候,这叫风景秀丽。 居家的时候,就叫鸟不生蛋。 “我送她去学画画,是省得她在我面前嗡嗡嗡嗡一直转悠。”梦兰嫌弃道。 梦心之不乐意了:“我是蚊子吗?我就嗡嗡嗡嗡?” “蚊子哪有你烦?”兰兰子不甘示弱,疾首蹙额道:“蚊子叮一下就走,你吃饱了还哭。” “我什么时候吃饱了就哭?”梦心之说,“我又不是脑子有问题。” “啊哟,脑子有问题都轻了。吃饱了哭算什么?你还有过一边吃一边拉便便的时候呢。”梦兰总喜欢哪一些根本不存在于梦心之记忆力的事情挤兑她。 “我……”梦心之纵使有再好的修养,也一样气不打一处来。 “别不承认,你敢说你一岁之前没经常干这样的事儿?”梦兰比梦心之还气,“你知道一边喂奶一边换尿布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吗?” “我谢谢你啊,我亲爱的妈妈!” 梦心之已经非常克制了,梦兰听了还是不高兴,转头找宗极投诉:“你看看,这都是让你给惯的。” 宗极毫无原则地站在了梦兰那边,规劝道:“阿心啊,你要让着点你妈妈。” 又是这句话。从小到大。 “我……”梦心之瞬间就有了马上闭嘴的条件反射。 “你吵又吵不过你妈妈。”宗极眨了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眼睛,“你说是也不是?” 这个“小动作”被梦兰发现了。 “你俩少在那儿打哑谜。”梦兰满脸不乐意,质问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你见过别人家这么建房子的吗?就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梦,就把房子建到水面上。还说不是神经病?” “老婆大人不要生气。”宗极赶紧开口灭火。 梦兰瞪了他一眼:“你是觉得自己老了不会得风湿?” “我这不还没老吗?”宗极不太有气势地出声反驳。 “没老也不能这么跟着胡闹啊。”梦兰又瞪了宗极一眼,忿忿不平道:“梦心之编的那些梦,也就你听了会信。一个大神经病,带着一个小神经病。” 梦心之挽起爸爸的胳膊,既不输人也不输阵地回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编了?” 梦心之忽然就雄起了,她的逻辑很简单——【骂我可以,骂我爸就不行】。 她可以接受梦兰说她是神经病,却不能接受把爸爸也带上。 梦兰没搭理梦心之,而是直接拍掉了她挽在宗极胳膊上的手,干脆而又霸道地捍卫自己的权益:“把我老公的手,给我放下。” 别说,那猛地一下拍过来,还真有点疼。 粉妆玉砌的手臂上,留下了几道轻微的红痕。 梦心之“嘶”了一声,摸着自己的手背,一脸委屈道:“有没有搞错啊,梦兰女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抓小三。” “你要是小三,早被我打残了。”梦兰一点偃旗息鼓的意思都没有,“你比小三还阴魂不散好吗!” 说真的,爸爸太给力,有的时候也是一种烦恼。 妈妈也好,妹妹也好,都希望自己是爸爸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梦心之又何尝不是呢? 可惜爸爸只有一个。 是这个家里的公共财产。 谁,都不能私吞。 wap. /131/131542/30703705.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