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金风接过纸筒,微微躬身行礼,便直接翻墙而去。 此时正是坊门要关闭的时候,长安城街道行人脚步匆匆,东西两市也逐渐收摊。 金风随着人流,没花费多长时间就到了沈府门口。沈墨还没有从皇城回来,她便站在沈府门口等着。 终于,在暮鼓声响起时,沈墨身着一身洗的发白却干净整洁的白袍,朝着沈府而来。 金风忙上前去,将纸条塞在沈墨手里,便匆匆朝坊门赶过去。 沈墨转头看着那个急匆匆的背影,很快便想起来是谁,那日郡主派来抓他的人就有她,应当是郡主的婢女。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卷着的纸筒,收进袖中,瞧着那关闭的坊门和婢女的背影,心里思忖着,她一会儿要如何通过坊门。 微风轻拂他两鬓的发丝,身上的旧衣笼罩不住他遗世独立的气节。 眼看着坊门马上就要关闭,婢女要被困在坊内,可不知她给守卫看了一眼什么东西,那守卫匆匆把门打开一条缝,把人放了出去。 沈墨收回目光,朝着沈府迈步。 果然,郡主只是在伪装,她手中的权力,不知道有多大,更不知道她在谋划着什么。 能够轻而易举地让守卫打开坊门,甚至挖地道,还知道他手中的上官遗物,她的一切竟叫他捉摸不透,从而感到恐惧。 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他自以为自己以参透世事,看清楚一切,甚至都能感受到大唐将迎来的灭顶之灾,可对于郡主的种种,却深深无力。 不再多想,他跨过门槛,从石子路上穿过长廊,回到自己的屋子。 一方长度不过十五步的屋子。 他点上煤油灯,关好房门,这才坐到书桌前打开手里的小纸条。 “明日无论如何都不要去狩猎,有人害你。” 他看完迟疑了一下,紧接着把纸条在煤油灯上燃烧干净,灰烬与空气中的尘埃混为一体。 有人要害他? 要狩猎? 截至目前,他还没有得到任何关于狩猎的消息。 郡主怎么会知道? 这是诓骗还是又在筹谋什么? 他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去想。 “哐哐” “沈墨开门!” 门外沈奕书正在暴躁地踢门,口中怒骂着:“大白天的锁什么门,防谁呢!赶快把门打开!” 沈墨不紧不慢起身,走到门口取下门锁上的横木。 “啪”的一声,沈奕书一脚踹开门,那阵仗就像是要把门踏烂。 “喂,明天去狩猎,你跟我一起去!”沈奕书言辞不善,对着沈墨大呼小叫,豪横无比。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