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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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澜身后靠着墙,脑袋顶上是一群狂喊“丛澜丛澜”的观众。

    她仰着脖子:“嘘——”

    观众:“啊啊啊啊啊!”

    很不配合了,啧。

    丛澜无奈地摇头,没去管他们,冲着身前三四米外看着自己的安凝思挥了挥手。

    邱瑜他们在等双人的仪式,就站在围栏边,两两交谈着。

    “双人真好呀,”丛澜道,“还有人陪着。”

    不无聊也不孤单,一直是两个人在一起。

    没有人回答她,因为丛澜就是自言自语。

    颁奖嘉宾和礼仪们要准备一下,中间有一小会儿换场的等待时间。

    双人领奖时全场震呼,解说几乎泣不成声。

    “又一次霸占了领奖台,”孙娅然有些感性,“去年的盛景在今日复现。我们应当知道,这是运动员们坚韧不拔的精神下所呈现出来的傲人战绩,舒傲白俞寒、安凝思顾示、邱瑜文亦,请记住他们的名字。”

    与上赛季的领奖台相比,这次有一个变动——安凝思顾示去年没在COC上。

    当时是绪静历椿岚,那会儿的他们没想过真的可以实现前三。

    今年三组里重复了两组,照样很厉害,因为他们在台子上的时候,大家看到的不是“她是舒傲白他是俞寒”,而是“他们都是中国人”,他们的国别缩写是。

    所以这个时候,人员的变动显得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播完国歌之后,台子上的六人看上去很激动,舒傲白用手指擦着眼角,眼睛里亮亮的,氤着水色。

    俞寒:“妆都要花了。”

    舒傲白仰着脖子:“那我也是最漂亮的!”

    安凝思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对对对,白姐是最漂亮的!”

    其余人也笑着。

    舒傲白:“哼!”

    【哎呀哎呀在说什么!】

    【领奖台上为什么不放话筒,我也要听】

    【谁会唇语,急】

    唉,不在领奖台上放收音器,真的太不应该了!

    要下台子的时候,三位男伴先落冰,然后同时的,把自家女伴从领奖台上抱下来,轻轻地放在冰面上。

    他们视若珍宝,这是陪着彼此走过漫长岁月和艰难人生的同伴,也是最重要的人。

    ·

    丛澜看完了双人的颁奖,心脏砰砰跳着,比她刚才自己领奖时跳得都剧烈。

    “哇,三个台子上都是自己人,看着好帅啊!”丛澜边走边感慨。

    于谨:“女单够呛,你先别想了。马上要记者会了,麻溜地过去吧!”

    行程是早就对过了的,工作人员把安排表全给林悦对接了。

    丛澜拿第一的次数太多,对一应流程都很熟悉,也知道不能提前偷摸离开,不然后续会有很多人找不到她。

    “晓得了晓得了。”她把花环和花束扔给陈嘉年,“帮我拿着。”

    项目前三有个记者会,丛澜一路找过去,她来到新闻厅的时候,其余两人还没到。

    又等了两分钟,莉莉娅和林原洋子才出现在门口。

    林原洋子一脸抱歉地走来,一路上小声地说着“不好意思”,有点窘迫。

    莉莉娅要自在一些,深邃眼眸里是怡然自得。

    “我们先,先站在这里发一下奖品。”主持人赶忙道。

    发了个赞助商之一的手表,方形盒子里面每个人的都不太一样。

    丛澜都不知道收多少块了,家里人手一个,现在和以后可能要继续泛滥成灾,她看着这枚新的,在思考还能送给谁。

    要不于谨试着两只手都戴手表?

    于谨:敬谢不敏。

    拍完照又上去,前三人坐在桌子后面,下面的媒体们还没有整理好,椅子跟前有人站着有人半弯着腰,不晓得是在做什么。

    丛澜伸手拿了桌子前端放着的纯净水,拧开之后就是一阵猛灌。

    莉莉娅扭头,随口问:“还好吗?”

    丛澜:“没事,就是口渴了。”

    莉莉娅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你那只大熊好漂亮啊!还穿着跟你一样的裙子!”

    她从后台的显示屏里看到了前场发生的一切。

    丛澜眉飞色舞:“是吧是吧?超好看的!哎呀也不知道是哪位小可爱做的!”

    两人用俄语交谈,丛澜左手边的林原洋子一脸懵逼,想加入对话又没有办法,最后只能朝着桌子边缘处站着的翻译耸肩苦笑。

    她也好想跟丛澜聊天啊!

    莉莉娅:“我可以近距离看一看吗?”

    丛澜:“结束了以后我带你去?”

    莉莉娅:“好呀!”

    主持拿着话筒控场,提醒下面的媒体们赶紧坐好,马上要开始了,时间紧急有限。

    上百人的新闻厅,台下坐满了人,后面和侧边挤站着摄像师,镜头黑乎乎的,对准着前方写有“2015/2016年ISU花样滑冰大奖赛xx杯中国站”的logo墙下的丛澜三人。

    记者会正式开始,简单的介绍之后,三人被接连提问。

    丛澜照旧是问题最多的。

    “先恭喜你,短节目又破了世界纪录。其次,我想说,你觉得女单一家独大,你的四周跳、你的3A,你单单是技术编排就超过其他人太多,这样的情况对这项体育运动的发展是良好的吗?”记者先礼后兵,问得一点都不客气。

    他用的是英语,所以丛澜没麻烦翻译,直接用英语回答的。

    听完这个问题,她都笑了:“一家独大?那我先谢谢你对我能力的肯定,以及对我的赞赏。但你是否对其他的运动员过于没有信心了呢?”

    她反问这位记者:“你是说,女单不允许对技术难度有更多追求吗?我们不能跳3A?我们不能跳四周?”

    记者连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丛澜:“我的名字还在国际滑联的在役运动员名单里,我认为我确实是一位女子单人滑选手,既然您没有把女单开除出挑战高难度的序列里,那么,是把我开除女单选手之列了吗?”

    记者:“额……”

    不是,我在问你啊!你为什么总是反问我?

    丛澜笑了起来,调整了一下自己跟前的话筒:“花滑是一项竞技体育运动,从一周跳到四周跳,单人滑选手都在追逐和挑战不可能。

    我亦是如此。

    据我所知,目前学习3A的女单选手比两年前增加了两倍有余,连Jr组的妹妹们也在勇敢地练习着。

    不只是三周半,还有四周跳。

    她们的目标是超过我,我很欣慰,也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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