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七章 三足鼎立,只有这个局面是平衡的-《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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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昱好奇的问:“丞相何故发笑?”

    待得笑声止住,曹操方才道:“我是笑子健还是一如既往的仁慈、善良啊…”

    曹操的目光充满爱怜的看着这个儿子,“杨修擅露,司马懿擅藏,孤早就看出,杨修或许有才,却不适合辅佐于你,倒是那司马懿,他的辅佐却能让子桓如虎添翼!”

    “昔日孤曾经问过司马懿,孤问他,若让他辅佐子健?如何?谁曾想,他直接惊恐的跪倒,说什么‘臣才德平庸,辅助不了平原侯’,还说‘平原侯,也不会让他司马懿辅佐’,还让孤明察…呵呵…”

    说到这儿,曹操顿了一下,“那时候孤就察觉出来,那杨德祖比不过这司马仲达,有司马仲达的相助,在世子之位的争夺上,子桓无异于占尽先机,子健也没少吃苦吧?”

    “可方才,孤问子健,如何看待这司马懿的归来,这本是绝佳的时机,你若欲除掉那司马懿,只需向孤进言一番,易如反掌,可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仁慈!”

    曹植看着曹操,犹豫又精神的说道:“父亲,不管我与二哥谁做了世子,我们都是骨肉同胞,孩儿实在不忍有太多人死在…死在这世子争夺之下…若…若要因为世子争夺,让大魏分崩离析,让父亲的骨肉残杀,那孩儿…孩儿宁愿…”

    “闭嘴!”曹操突然厉声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为父当年为何要让你娶崔琰之女,却要把那甄宓赐给你二哥?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为父为何要逼你去争取这世子位!”

    “孩儿…孩儿…”

    不等曹植把话说出…曹操摇头,“你身上有为父最缺乏的东西,大魏的扬帆起航需要孤的霸道与残忍,可大魏若要千秋万代,也需要你的仁慈…”

    “孤杀了百万人,千里无鸡鸣,白骨露於野,这是孤不得不经历的惨痛,却不是孤期待的将来…孤不想在百年之后、千年之后,人人议论起大魏时,都将大魏与残忍联系在一起,孤让天下人怕大魏,可唯独你,能让天下人敬大魏,你身上的担子,大魏后续的担子,比孤重十倍!”

    自古,武之后是文,战乱之后是休养生息!

    其实曹操已经意识到,一统天下,不止是他这一代无法完成,甚至再往后两代、三代也难以企及…

    三足鼎立,这个局面,还是太稳了!

    再往后,就看时局的变幻,就看谁更得人心,看谁能尽可能少的犯错误!

    曹操已经六十岁了,他能做的已经不多了,他只能将大魏现有的疆域守得固若金汤。

    接下来的就交给后人吧!

    人…都是如此…

    年轻的时候,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不畏人言。

    可越是老了,越是在乎这些了,更在乎史书上的记载,在乎后人对他的看法,对大魏的评价!

    “子健哪子健,让天下人明白我们曹家真正的功业,这副担子很重,很重!比一统天下还要重!”

    随着曹操的又一声强调。

    这个傲睨天下的英雄,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充满了担心和无奈,脸上尽是一个老父亲的舐犊之情。

    程昱看着这一幕,听着这一对父子的交谈…

    他终于理解,为何曹操不惜数百里,亲自登门来请臧霸出山!

    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是想用自己最后的一份脸面,一份信誉,一份威望替他的儿子去请出最坚固的防线,去守住这诺大的江山!

    程昱又岂会知晓…

    曹操与臧霸在屋内畅聊时,他说过这么一句。

    ——“孤老了,孤也知道你义薄云天,孤杀了你的大兄吕奉先,你不会真心的为孤效力,故而…孤也不强求…”

    ——“可宣高啊,你看看你身后这些弟兄,他们曾经追随你,追随吕奉先南征北战,可现在,他们也老了,孤在时,能护着你们,可孤死了以后呢?孤的儿子,孤的孙儿又能如孤一般护着你们么?你身后这些弟兄的儿子,他们的孙儿又要如何自处?就要藏在这泰山里一辈子么?”

    ——“帮帮孤吧,就当是帮你这些弟兄,帮他们的后人!帮孤守住南阳,南阳是南都,那里有沃野千里的土地,有山河大川,那里可比琅琊国肥沃、繁荣多了,带着你的兵马,你的族人统统迁到那边去,孤不要你开疆拓土,孤只要你能守住南阳,孤愿意把南阳都赠给你,封为你的属国,如何?如何?”

    曹操的话,十足的清醒…

    他的世界里从来都是非黑即白,既然无法一统,那接下来几年,他要做的只剩下两件事儿。

    其一,是让大魏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让迈出的“最后一步”所需要的一切手续都事先完成,他曹操可以不迈出这一步,可他的后人,只要想,随时都能迈出这一步!

    取代大汉,建立一个全新的秩序!

    其二,就是让大魏的边防变得稳如泰山,坚如磐石,让三足鼎立的局面保持住。

    ——曹操,这个六十岁的老者!

    哪怕头风愈演愈烈,哪怕他都能感受到自己没有几年的光影。

    可他还是把他的一切奉献给了他的儿子;

    奉献给了他的族人;

    他的大魏!

    对世人,他是残忍的,可对大魏,对他的儿子,他的宗室,他又是最宽仁,最殚精竭虑的那个!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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