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王佳怡说:“有修养的人戴的是瑞士名表,家里摆的是古董,是名画,你说修养和挣钱是不是一回事?” 孙浩文说:“那不叫修养,那叫显摆。” 王佳怡说:“有本事你也显摆啊!” 孙浩文说:“我是没本事,我也不显摆,我就想踏踏实实过好小日子。什么名表、古董、名画,给谁看呢?表不就是用来看时间的吗?什么表不能看啊,干嘛非要名表?” 王佳怡说:“你这就叫穷人思维。” 孙浩文说:“我本来就是从穷山沟里走出来的,能在北京有份稳定的好工作,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王佳怡说:“现在谁不在想办法多挣钱啊?你还生活在小农意识里,不觉得可耻吗?” 孙浩文说:“我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我能在北京扎根,没靠过任何人,现在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努力得来的,有什么可耻的?” 王佳怡说:“你不靠任何人?这房子,是谁付的首付?” 这话又一次戳伤了孙浩文的自尊心,他一脸屈辱,愤然地看着王佳怡。 王佳怡也在盯着他,蔑视的神情中也夹杂着些许怜悯,孙浩文毕竟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她怎么能忍心这么伤害他?但为了让孙浩文能成为一个真正成功的男人,她脸上的怜悯成分渐渐退却了,只剩下蔑视。 男人最痛恨什么?最痛恨女人对他们的鄙视。女人的鄙视,是对男人尊严的践踏;女人的鄙视,是对男人能力的否定。但此时的孙浩文,明知自己受到了鄙视,明知自己的尊严被践踏,明知自己的能力被否定,却无力还击,只能默默忍受。 王佳怡说:“咱们裸婚,借款买房,这都没什么。但咱们不能安于现状啊,为了孩子的未来,咱们必须得想办法多挣钱,换大房子。” 话题又扯回到孩子、票子和房子,麻醉没用,必须面对现实——残酷的现实。 孙浩文说:“我会卖力工作,多挣钱,尽可能给孩子提供一个好的生活环境。但是,我不能辞去现在的工作。外企,挣的多,但不稳定。我更不可能辞职去开公司,我的性格不适合做生意,而且现在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万一做砸了,咱们的日子,不更难了吗?” 在厨房洗碗的浩文妈一直竖着耳朵听着他们的交谈,把碗洗完后,她走了过来。 浩文妈说:“是啊,佳怡,俺的儿俺了解,没把握的事,他不会去做。开公司,开不好,倒闭了,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王佳怡说:“不要孩子,怎么都好说。想要孩子,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根本不行。别人的孩子上好学校,咱们的孩子凭什么去差学校?别人家的孩子吃好的,玩好的,咱们就能忍心让他在一边看着吗?将来,人家的孩子出国留学,咱们拿不出学费,就眼睁睁看着他错失机会吗?没有能力为孩子的成长、成才提供良好的物质条件和教育环境,就没有资格做父母。” 任丽和黄贺奇在外面玩到很晚才有说有笑地一起回家,进屋后,发现气氛不对,贺奇爸和贺奇妈坐在客厅里,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 任丽和黄贺奇心有灵犀,不想发生冲突,蹑手蹑脚地往自己的卧室里走。 贺奇妈厉声道:“站住!” 二人急忙站住,皮笑肉不笑地转过脸看着贺奇妈。 黄贺奇说:“妈,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