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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都是拥有高机动性的骑兵,虽然飞羽军快了一步,但景军很快就跟了上来。
在延胡的指挥下,景军分成两部,三千余骑在后方穷追不舍,另外一半人稍稍拉开距离,从侧翼向前抄截。
他们的意图很明显,不让飞羽军逃往南边,逼迫对方越过边境进入景国境内。
皇甫遇对此心知肚明,但眼下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再次被对方缠住,将士们未必能坚持住,毕竟一鼓作气再而衰的道理很浅显。
先前在他的率领下,这三千骑爆发出极其罕见的气势,硬生生凿开一条血路,仍旧牺牲了四百余位同袍,当然他们让景军付出更为惨重的代价。
这种气势很难长久维持,因为人会感觉到疲惫,坐骑的脚力亦非无穷无尽,当他们心中的热血逐渐冷却的时候,景军兵力上的优势将会无限放大。
当务之急,唯有保证不被敌人追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支骑兵相继进入景国南京路境内。
行至清涧县东南二十余里处,皇甫遇抬眼望向前方的几座高耸山峰,然后扭头朝四周望去。
他脸上的伤口经过简单的包扎,暂时止住了流血,但是痛楚并未减轻。
身边的亲兵们心里十分担忧。
皇甫遇忽地抬起右臂,比出一个手势,亲兵们立刻将他的命令传开。
“放缓速度。”
这是皇甫遇给出的明确指令,因为他已经清晰地感觉到将士们的疲累,也知道坐骑很难一直坚持快速奔袭。
随着飞羽军主动减速,后方呈扇形追击而来的景军骑兵在延胡的命令下,同样放慢了速度。
直至飞羽军完全停下,然后整齐划一地调转马头,昂然屹立在景军面前。
按理来说,景军应该趁这个机会直接发起冲击,那两名骑将便是如此想法,然而令他们颇为不解的是,延胡却下令全军止步。
在这片平整的土地上,两支长途奔袭的骑兵遥遥相对。
延胡这时不紧不慢地将两名同袍喊到身前,随即简短地说了一番话,那两人先是满脸惊讶,随即点头应下,心中再无半点不满之意。
凛凛秋风之中,沉默弥漫在战场上。
延胡策马向前,身后跟着数十名精锐骑兵。
在距离飞羽军阵地尚有三十余丈的时候,他勒住缰绳停了下来,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天地之间。
“跪地投降,免尔一死!”
回应他的是无边无际的沉默,而且这沉默之中蕴含着无尽的嘲讽,从飞羽军将士们的表情便可以看出,这八个字落在他们耳中犹如犬吠。
延胡双眼微眯,继续说道:“这里是大景境内,你们已经陷入死地,绝无生还之机。就算我军不动手,你们也会被活活困死。只要你们肯放下兵器跪地投降,我朝留守大人保证给你们一条活路。”
在他身后的景军骑兵渐渐明白过来,延胡这是想用最小的代价解决对面的两千多骑,因为对方先前展露出来的实力,让延胡意识到一味强攻可能导致很大的损失。
这些景廉人或许没有听过困兽犹斗这个词,但他们都知道如何狩猎。
猎物在必死的局面下往往能爆发出强大的杀伤力,只要给它们活着的希望,往往就能轻易解决。
飞羽军阵中依旧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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