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门难出-《攻约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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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车亲兵仍是笑眯眯的:“对谁进出都得严厉搜查?高俅进出,你查还是不查呢?”
在宫中和朝廷有意在那老宦官去曹府宣读圣旨前就到处泄露消息下,此时,满京城的人,尤其是京军都已知晓曹文诏极度哀荣的被追封为开平王并谥武穆,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曹文诏的意外阵亡令皇帝和朝廷众臣都极其悲痛惋惜。
这位把门都头自然也早知道了消息。
太尉是正二品。郡王是从一品,在太尉之上,而且王是爵,太尉只是职官,爵比职更尊贵难得。能当上一品职官的却未必能得到爵封,更不要说以皇族子弟以外的臣子身份却封王爵了。
驾车亲兵问的意思是:如果高俅进出京城不用受搜查,那么,比高俅更尊贵的王爵就更有资格不用受搜查。
况且,这位王爵还是军中的领袖型上将,说是比枢密使更应该受到军队尊敬也不为过。
尤其是在眼下,这位柱国上将死了,中国的传统历来是死者为大,顶级上将而立之年就不幸为国英勇捐躯得封王爵以彰其功,以显朝廷对其阵亡的极度痛惜和哀思,在这个时候,他受到的尊敬礼遇应该在太子之尊之上,满天下的人,除了皇帝皇后,再没人此时能比他更尊贵荣耀。
在这个时候,曹夫人若是闯宫见架,正常来说也不会遭遇到阻拦,而且会得到高规格礼遇,以君王赵佶的自大自私任性荒唐,爱惜脸面名声,为了自己的形象和迫于局势,他也会明智的强按下不快甚至杀意体恤顶级功臣的遗孀来展现自己的英明宽容......曹夫人进出京城又算得什么。
都头大肚魁又被问住了,
但这次没有尴尬,却是恼羞成怒了,直接耍职权蛮横嚣张,指着驾车亲兵骂道:“你这贱奴屁事还真多。本都奉令严守进出。你若敢抗拒不从就是藐视朝廷藐视圣上,本都把你当流寇重犯对待当场砍啦你也没什么不应该的。你死,白死。
你特么又不傻(不是不知道曹文诏死了,你主曹家就没用了,已什么也不是了,朝廷,甚至连皇帝在内正要收拾你们呢,追封,耍你玩呐)识相的最好老实点,免得麻烦老子还得动粗。”
随着大肚魁的翻脸大骂,把守城门的禁军顿时唿啦啦涌过来二三十人刀枪齐指着马车。
遭遇了这个,护卫在马车两侧的五个曹府亲兵无不变色大怒。
驾车的亲兵却岿然不为所动,似乎被骂的不是他,仍是一脸笑眯眯的坐车上居高临下瞅着大肚魁那干脆露出“老子奉高太尉令整的就是你曹家”的那种有恃无恐的凶恶与得意洋洋样,他没有半点愤怒或着急神色,反而有些好奇:“大肚魁,几天不见,你真出息啦。呵呵,还本都?”
“你说说你这个本都是什么都啊?”
“你是殿前司都指挥使呀?还是步军司都指挥使?要不就是诸卫卫将军都指挥使?亦或是......你在这看守城门却实际已经被高俅安排重用为了马军司副都指挥使并代高俅行使马帅都权?”
小小的带百人队的小兵头,通常是百人将,挂个好听的将字却连个正经官身都不是,下面还有十个十人将小队长也挂个将字呢,在军中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上了战场一死就是一大片,军官战场死的最多的往往就是都头,甚至连吏这个级别都不算,你也敢公开称自己为本都?
领一营五百兵的营指挥使就算在地方为一州的军中最高长官,军权无两,在本州行事霸道无比,他也绝不敢公开自称本都,就如同不敢自称为本帅或本司本衙一样的道理。
都头的都,不是那个都,就象村大队书记不是上面那些书记一样。
村书记,或学校团委什么的,那也是书记,可以被称为李书记曹书记.....也可以自称,但都头不是挂个都字就有资格自称本都的。
百人将,十人将,挂个将字,他也不会蠢得自称本将。
自称本司本衙的人,那是司衙门一把手才有的资格,或者是为了公务的需要才那么说。
但,军中更严格,有资格自称本都的那都是一军主将。
主将不在面前,副都指挥使代行主权或私下里对亲信说话才会偶尔也那么自称。同样道理,正副都虞侯或其它什么兵马副职总管也是这样。
这时代是有森严的等级规矩和忌讳的。
不是后世,副的,总是故意把副字去掉以显尊重。
在这时代,乱称呼,那不只是犯忌讳,会遭到主官猜忌甚至仇视,而且往往犯法,或是犯了虽然没明文规定却是同样不可触犯的规则的那种传统规矩,为此掉了脑袋都不稀奇。
都头就是都头,只能自称都头,不能把头字省掉了,否则,认真追究起来,真可能头没有了。
这种乱自称而导致丢了头的事不是没发生过,是发生过很多,尤其是在战时杀人立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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